写在前面

浩哥就职于新天创投，这是一家长期布局企业数字化/企业服务/企业级软件的早期投资机构。我们近期发布了一版《新天创投研究报告集锦》，几乎囊括了我们近三年在企业服务领域的全部研究报告和认知。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回复本公众号对话框获取研究报告。

在系统梳理企业数字化的过程中，浩哥有一个体会，其实投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一种企业服务。因此，我们研究整理出来的企业服务行业经验，不仅可以分享给创业者，也给我们自己提供了很多启发。

我们的产品/服务就是货币，也是我们自己，同样面临怎么去、怎么卖的问题。比如《销售加速公式》就给了浩哥很多思路。浩哥在今年一季度花了很多时间做了企业服务行业的产业图谱冠军篮球经理2交易公式，相对系统地梳理和解构了企业服务领域大概 300 个子赛道。在这个过程中，浩哥也借鉴了开源的一些思路和做法。他计划未来通过一个小而紧密的小组继续做一些，这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02

为什么要深入思考游戏规则？

我们常说不要用战术上的勤奋去掩盖战略上的懒惰，这里的懒惰的一个关键点就是没有深入思考自己当前所进行的游戏规则。

《Never 》分享了这样一个故事：

拉纳戴夫是TIBCO的创始人，更为人熟知的是他作为NBA国王队的老板。拉纳戴夫曾在他居住的加州城市担任一支十二岁女孩篮球队的兼职教练。他的女儿就在那支球队，队里的孩子全部来自硅谷工程师家庭或书香门第。孩子们的身体素质一般，更糟糕的是篮球对他们来说可有可无，他们中很少有人真正想打好篮球。作为教练，拉纳戴夫本人根本打不了篮球。

拉纳戴夫志在必得，最终带领球队夺得了全国青年联赛冠军。

奇迹的发生，不是因为励志电影里的魔鬼训练，而是因为拉纳戴夫注意到篮球比赛中两条特别有意思的规则：一队进球后，另一队必须在五秒之内从底线发球，十秒之内带球越过中线。拉纳戴夫观看了所有的篮球比赛，发现没有人主动使用这条规则。通常，一队进攻结束后，球员们迅速撤回本方半场防守，而另一队则从容不迫地进攻，相当于防守方直接让出了75%的球场空间。

拉纳戴夫利用这一规则开创了一种压迫式打法，开始在对方半场积极防守，迫使对手难以越过半场。拉纳戴夫带领的篮球队依靠这种战术，虽然基本功和身体素质明显不是最好的，但往往可以让对手整场比赛一分未得。

《战略思维》中提到了一个没有充分利用游戏规则的反例：

美洲杯决赛采用1v1、7轮4胜制。1983年的决赛，前4轮过后，康纳队长率领美国“自由号”以3比1领先澳大利亚“澳大利亚二号”，只要再赢一轮，康纳和他的队伍就能捧起失落了132年的奖杯。

第五圈开始，由于澳大利亚2号抢跑被罚，自由号领先37秒，澳大利亚2号随即转向赛道左侧，押注风向变化；而康纳则决定留在赛道右侧，这时风向突然改变5度，开始有利于赛道左侧的澳大利亚2号。最终澳大利亚2号赢得了这轮比赛，并一举赢得了最后两轮比赛，离自由号不远的奖杯却丢掉了。

事实上，美洲杯帆船赛比拼的是相对速度而非绝对速度，作为领航员的康纳完全可以一步步模仿澳大利亚人的调整，这样无论风向如何变化，最终都能获得胜利。

我们所做的每一项工作、参加的每一项活动、加入的每一个圈子都可以看作是一场游戏。不幸的是，我们常常太过享受游戏过程的乐趣，而忘记了我们很多时候无法仅依靠本能的压力反应赢得一场竞争性比赛。拉纳戴夫的篮球队和康纳的自由队是两个特殊案例，它们向我们展示了理解和运用这些游戏背后规则的重要性。

03

不同的游戏规则导致不同的底层逻辑和结果

浩哥在文章中提到，认知就是处理x（现象）的过程。我们来看一组有趣的现象：

在日常生活的很多场景中（比如学习、考试），长远来看：

（1）想拿个平均分不容易，如果不努力的话，考试前就得熬夜。

（2）许多优等生只要勤奋努力并且智商较高，就有可能长期保持高于平均水平的成绩。

从长期来看，投资股票二级市场：

（1）要达到整个市场的平均收益很容易，你什么都不做就可以了（买指数基金，投资某个指数的成分股）。这也是格雷厄姆和巴菲特给大多数投资者的建议。

（2）长期来看，持续超越平均回报率是非常困难的。

2007年，巴菲特在自己的网站上下了一笔100万美元的赌注：从2008年1月1日开始，在十年的时间里，他打赌说没有一位专业投资者能够选出一个至少由五只对冲基金（主动管理型基金，通常收取高额的管理费和业绩佣金）组成的投资组合，能够跑赢2008年1月1日之后十年无人主动管理的标准普尔500指数（标准普尔编制的包含美国500家上市公司的股票指数）的业绩（扣除各种成本费用后的净收益）。当2017年赌注到期时，标准普尔500指数基金的10年收益率为125.8%，而同期选出的五个对冲基金组合最高收益率为87.7%，最低的也只有2.8%。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基金经理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群体之一，收取我们的管理费，帮我们理财，但最后没人打败那些平躺的指数基金？

上述两种现象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反差？

浩哥认为，这背后的核心体现的是游戏规则的不同，我们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先想清楚游戏规则。考试和二级市场投资的区别，就像索罗斯指出的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的区别一样。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最大的区别，就是具有反身性（事物本身决定参与者的认知；参与者的认知反过来又会对事物产生影响）。

或者我们可以把它比作跳高和德州扑克。跳高，你只要努力提高自己就可以了；德州扑克，如果对手全押，你要判断他是在诈唬你，还是有同花。18世纪南海泡沫破裂后，牛顿几乎失去了所有的积蓄，然后他感叹“我可以计算天体的运行轨迹，却很难预测人的疯狂”。这背后是一位用自然科学的思维，在复杂的社会科学中跌跌撞撞的自然科学家。

回到刚才的问题，为什么二级市场长期内难以持续超越平均收益？因为二级市场短期内是纯粹的零和游戏，如果考虑到交易成本，就是负和游戏，这跟德州扑克很像。玩德州扑克一个很重要的点就是牌桌选择，因为所谓零和游戏，你赚的就是对手输的。如果你不是为了好玩而是为了赚钱，那么玩德州扑克一定要找比你弱的玩家冠军篮球经理2交易公式，而不是跟比你强的玩家对战。

零和博弈中，当规则对所有人都相对公平时，很难有一个固定的策略总是赢，因为你能不能赢，取决于对方的反应和判断。一旦对方掌握了你的策略，或者直接采用跟你一样的策略，就会被套利。如果你想赢，就需要新的策略。在二级市场，你不仅不能选择对手，而且你对手还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如果你想持续获得超额收益，就意味着你要持续比世界上最聪明的人更聪明，这太难了。

同样，有些人选择主动管理型基金，只是单纯看基金历史表现，选择最好的去投资，却没有意识到基金表现好可能只是其策略在历史某段时期恰好符合市场风格，长期来看可能会回归均值，投资于它未来可能反而会取得更差的成绩。

近几年流行的量化投资，就是典型的零和博弈，A股散户众多，就像你在德州扑克桌上，很多人实力比你弱很多，不少量化基金创造了惊人的收益，随着A股机构化逐渐提升，量化投资的造富效应吸引更多聪明人进入量化投资，长期来看收益率回归是必然的。

当然冠军篮球经理2交易公式，主动管理型基金的收益很难长期超过平均收益，影响这一点的还有其他重要因素，比如交易费用，包括主动管理策略交易更频繁产生的交易费用，以及主动管理型基金收取更多管理费的成本；比如机构投资者的一些限制。彼得林奇在《击败华尔街》第一章中做了详细分析，豪哥就不多说了。

04

如何在相同游戏规则下采用不同的策略并获胜

如果在零和游戏中持续获胜如此困难，那么购买指数基金为什么可能是一个好方法呢？

指数基金能达到全市场的平均收益，这个很容易理解。全市场的平均收益（即所谓的贝塔收益）为什么对投资有好处呢？毕竟投资的意义就是获得长期的资产增值。如果像上面说的，由于股市整体的零和/负和博弈，导致股票的贝塔收益为零或者负数，那么投资股市就没有任何意义了。这是纯粹的赌博，不能作为一种投资方式。

问题在于我们观察股市的时间长度。

购买指数基金就像德州扑克中的弃牌。如果你在德州扑克中弃牌，你将定期支付大盲注和小盲注的费用，而没有赚钱的希望，你也无法享受在牌桌上玩牌的乐趣。没有一个心智健全的人会采取这种策略。

但如果深入思考，指数基金背后的逻辑与弃牌有两个本质区别：

（1）指数基金交易成本低，短期内接近零和博弈（小盲注和小盲注）

（2）长期来看，全球一些强大经济体的经济发展在扣除通货膨胀后仍是持续增长的（这是重点）。指数基金投资的是特定国家或主题的多家上市公司，这些上市公司整体经营业绩长期来看与基准经济的发展是一致的（），在经济中是比较优秀（Bonus）的，因此长期来看也应该会增长。巴菲特所选的标普500指数，基本就代表了美国长期的+Bonus（注意再次强调长期，因为股市短期是投票机，价格会随机变动，试图预测是徒劳的；长期来看，是称重机，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巴菲特的赌注是十年赌注）。随着企业和经济的内在价值增长，市场长期来看是正向的。

这也是为什么价值投资是少数长期有效的投资策略之一的重要原因。当大多数投资策略都在玩零和/负和博弈时，价值投资其实是在玩正和博弈。在正和博弈中，你不需要比世界上最聪明的人更聪明才能赚钱。

理解正和博弈是理解价值投资的起点，理解了这一点，你就会理解为什么李录（中国投资者，芒格家族资产的唯一外部管理人）作为投资者，在他的著作《文明、现代化、价值投资与中国》中，有一半篇幅都在写文明的演进。

在这本书的开篇，李录给出了一幅人类1.6万年演化史的量化图表，用“社会发展指数”来刻画一段很长时期内文明发展的速度。从图表中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人类社会的社会发展指数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变化很小，但在工业革命以来的200多年里却呈指数级发展。也就是说，在1万年的观察期内，人类社会极其缓慢的发展是常态，相对高速的发展则是不正常状态。

那么，我们必须回答一个问题：我们社会和经济未来的发展，是延续常态，还是非常态？高速发展是不是一个非常偶然的时期特有的现象？对于价值投资来说，这是一个基石问题，它涉及未来是否还有正和博弈的机会。

因此，李录随后详细分析了实体经济的“1+1大于2”和知识经济的“1+1大于4”，并指出现代化是现代科技与市场经济结合产生的无限递进的经济增长现象。这不是一个投资者的心血来潮，这个基石问题对于一个价值投资的实践者来说太重要了。

当然，价值投资是一个完整的投资体系，今天的话题无法涵盖。从郝的观察来看，我身边99%的人对价值投资的理解，如果不是错误的，都是很肤浅的。这里我就不展开了，郝会找机会跟大家分享一下自己对价值投资的一点一点的梳理和思考。

（待续）

“

今天的小问题

李录分析的实体经济的“1+1大于2”和知识经济的“1+1大于4”，具体是什么意思呢？你可以在微信公众号对话框回复李录，获取浩哥的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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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浩，人称浩哥，从事风险投资行业十余年，试图通过科学思维探索非共识与正确性，是新天创投合伙人，专注于企业服务领域的早期投资机会。

毕竟，愿意因为好奇去探索这个神奇而复杂的世界的人毕竟是少数，浩哥创建《浩哥的创业笔记》的初衷，就是想通过这个账号认识像你一样有趣的人。

期待思想的碰撞，欢迎转发，分享，点赞，观看，特别是留言联系浩哥。

近期预告：近期更新的内容基于浩哥的《风险投资第一原理》，65页PPT，3万字提纲，2020年3小时的分享，试图从本质解构风险投资。

一个彩蛋：浩哥爱读书，也勤于做笔记，本系列文章中提到的书籍，你都可以在本公众号的对话框中回复书名（如《销售加速公式》），浩哥会将读书笔记（思维导图版）发给你（收到后如果图片不清晰，请点击左下角“查看原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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